西城区文联艺术家在行动,感人作品第四十六期

翰墨战疫(第三期)

——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著名书法家蔡大礼

[关闭本页] 来源:西城区文联      发布时间:2020-03-30

    2020年,开年不平凡,疫情牵动着每个人的心,西城区文联艺术家和各协会积极行动,以各自独特的艺术形式担当半尺羊毫能战斗,浓墨重彩驱恶魔,绕梁之音颂英雄的责任使命,创作了一幅幅凝聚同舟共济力量的作品,鼓舞人民战胜疫情的斗志。目前,抗击疫情已进入最后的攻坚阶段,无论是有序复工复产的朋友,还是仍居家“抗”疫的朋友,西城区文联的艺术家们都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时节,为大家送去温暖的艺术享受,祝愿大家在艺术的意境中品味生活的美好。今天请大家欣赏蔡大礼老师的从艺经历和作品选。蔡大礼老师是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研究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北京市书法家协会会员,北京西城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蔡大礼作品
蔡大礼作品

蔡大礼作品1
蔡大礼作品

蔡大礼作品2
蔡大礼作品

 我的从艺经历——蔡大礼

    我的艺术之路大概始于中学时代,那时正处于文革后期,学校里没有多少正经功课,大量的闲散时间对精力旺盛的孩子来说,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难免在社会上惹事生非。父母怕我闯祸,就为我找了老师学美术,一位是宋步云先生,他是徐悲鸿创办北平艺专时来校任教的第一批老师,先生画水彩也画水墨,是西洋美术的底子,主要教我速写和解剖;另一位是武必端先生,他做过央美版画系的主任,还留过苏,教我画素描,我的许多画稿上还有先生动笔修改的痕迹。1977年恢复高考,记得武老师找我谈话,特意讲要去考大学,学文化才是立身之本,画画很难立身和养家的,可以作为业余爱好。他还说我认识一位苏联工程师,同时还是一个很出色的油画家,这样不是很好吗。先生的话说动了我,也促成我做出了一个重要的人生抉择。

    1980年我考上了北京大学历史系,选这个专业完全是凭兴趣,来自封神演义、东周列国志和三国、水浒,从小特别向住做一个博学有识、胸怀天下的人物,那时记忆力也好,读书一目十行,各种杂书看了不少,学起文科有点如鱼得水的感觉。其实,走进北大的第一课是长见识、知深浅,天外之天让我的那点自信与骄傲瞬间崩塌。那个时代北大文科系不仅身边有一群厉害的同学,更有一批顶尖的先生。当时张政烺、邓广铭、周一良、商鸿逵、侯仁之、张广达、田余庆等先生还都健在,他们的风度学识、做人态度令人拜服,能够聆听这些大家的现场讲授,可以说是我们这批学子最大的幸运。这些先生经历了近代新旧学术转换的历史变局,有旧学积累与治学方法,又有新学视野,不保守僵化,积学深厚,融会贯通,讲课从不照搬书本,都有自己独到的学术思想与治学心得,经史子集谙然于胸,可以信手拈来用作素材,而且他们对学生一向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使我们学到了很多东西,受益非常之大。

    通过大学四年学习打下的基础,对于我进入书法篆刻的艺术大门,可谓影响深远、终生受益。我从小就喜欢书法,从小学到中学一直坚持临帖,但玩儿一样地不用心。北大当时就有学生书法社团,像曹宝麟、华人德、白谦慎都是社团的中坚,已经小有名气,我对书法还不甚了了,偶尔听说有书法名家来校,便约上几个同学去听课。真正地对书法有些了解,并把书法作为人生目标,还是在参加工作以后。1987年我与同在总参机关工作的曾翔相识,从此我们经常在一起交流切磋,并吸引周边同好形成了一个松散的艺术群体。以后,又陆续认识了刘楣洪、徐海、李强、刘绍刚、董国强、刘彦湖、李晖等人,1991年我们成立了“小刀会”。“小刀会”不仅聚集一批有想法、有才华、充满激情的青年艺术家,活动更得到书法前辈王镛、熊伯齐、崔志强等老师的提携引领,全国许多同道们的鼓舞批评,加上那时候锐气十足,精力旺盛,又勤奋努力,这样的学习环境对我个人在艺术上的提高推动极大。

    书法对我而言是一种隐喻,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书法兼有实用性和艺术性。在日常使用毛笔书写的时代,书法是一种传播媒介和工具,与时代共生共存,随时代发展变化,所以这门艺术太特殊了,它是打开中国传统文化宝藏的钥匙,好像阿里巴巴的秘语一般。在古人来讲,文字既是表达的需要,又是一种社会形象与角色的外化。书写汉字具有双重性,除了表达、宣示、记录的功能,文字本身铭刻在象征国家王权、神权、贵族身份的各种器物上,它是兼具实用性、工具性和工艺性的,并不是纯艺术。秦统一之后,特别是文官制度的建立,履行国家管理职能等社会需求的日益扩大,文字表达功用成为书写要规范化、法度化的主因,书法不断演变,法度越来越完备,表现力越来越丰富,艺术性越来越提高。但到了当代书法脱离了实用,脱离了它赖以生存的社会文化土壤,它的传承开始遇到越来越多的问题与挑战。今天,我们若想去接古人未了之绪,就不得不去重温历史,学习传统,学习文言和古典文献,学习古文字,这是书法与我专业结合最紧密的部分,也无意间成为我与书法的一种姻缘。

    篆刻也是如此,因为篆书的普及程度更低一些,篆刻传承发展任重道远。我学习篆刻也是走“秦汉为师”的路径,我体会至少有几点好处,第一,篆书用字规范,古雅易识,形制统一,这是秦大一统的功绩,使秦汉印成为非常经典的初学标版。第二,秦汉印里边真有东西。这是指秦汉印中那些平中寓奇的变化,那是工匠们在极度熟练的情形下随机而生的一些想法,看似浑融无迹,却奇巧精妙,出人意表。第三是秦汉印大朴不雕,气息高古,特别值得细细品味和学习。但汉印临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就临不下去了:原因是基本的技术技巧已经掌握了,汉印的形制规矩就会成为一种制约,比如总要把印排布的比较匀满,篆书容易局限缪篆的结构方式等等。所以,看古人如何突破这种局限,就自然会关注明清流派印人的做法与经验,这也是学习的逻辑使然。

    明清人追秦汉,也叫“复古”。当时的复古运动,包括何震、文彭以及后来的清人对此都是认同的,但他们刀下经过了一些改造,也明显地带有那个时代的气息和特点。明清篆刻家更重要的创造是以文人篆刻取代了工匠制作,从材料、用刀、篆文、内容、表现手法都更加文人化、艺术化,实现了“印章”到“篆刻”的转变,这种“以复古为解放”的创新,也被梁启超认为是可以与欧洲文艺复兴相比较的文人艺术的觉醒。

    “诗、书、画、印”是中国传统文人的修养或余事,我毕业参加工作后的30多年一直坚持业余创作与研究,与当年老师期望的状态一样。这种状态固然有一份散淡轻松的自在,但时间精力投入的不足,也会带来作业量不够、技术储备不充分的弊端。以前我写二王、写颜真卿,写北碑墓志也写篆隶,涉猎的面比较广泛,变化比较多,尝试许多不同的东西。2015年我回归专业领域之后,紧迫感越来越强,感觉必须把所学归纳总结一下,把需要解决的问题解决掉,理清思路,明确方向,因为时间宝贵,古人常态化的生活(写字、读书、著文、交游)对我们都是功课,都要投入时间精力来弥补和体验,所以诗书画印于社会发展生活节奏加快的今天,不得不成为专艺专学,“余事”是根本无法做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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