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福布斯的一组封面,报道了Youtube上最赚钱的网红。排名第一的是一个20多岁的瑞典男孩子,在Youtube上每天播放自己打游戏的视频,两年攒了470万粉丝和1200万美金。另外还有位普通的越南姑娘,专门展示自己的时装。我们的问题是,网络时代谁能成网红?如果说“素人” ——普通人——在崛起,他们为什么会崛起?
其实网红很早就有,但2016年才被誉为网红经济的元年。今年5月23日,第一财经商业数据主要针对电商网红和直播网红,对网红2018年的经济价值进行了一个预估: 528亿元,相当于中国一年的电影票房的总和和某些省级财政一年的总收入。
“网红经济”并非突然蹦出来的,他后面站着电子商务,站着直播元年,站着分享经济。
回想一下,天涯时代有慕容雪村和宁财神, PC时代有安妮宝贝,社交时代有芙蓉姐姐,可只有张大奕比较幸运,在电商年代踩上了点,成为了一夜能卖两千万元服装的电商网红。此前,经济规模没形成,再红也无法如此变现。还有papi酱,今年号称“直播元年”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家发现papi酱这样一个大四姑娘,突然被风投投了1200万元人民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的非常有意味。但有趣的是,张大奕做一场直播有40万人观看, papi酱可能有2000万人,但前者产生了2000万元交易额,后者只获得了90万元打赏。与此同时,比起他们,电竞网红MISS可能知道的人要少得多,但她一年的收入可是4000万元人民币。所以一个网红赚钱不赚钱,得看她背后的产业有没有起来。张大奕红是因为有12万亿元的中国电子商务, MISS红是因为她依托着整个游戏产业,而papi酱尽管有将近2000万粉丝,但是她的这2000万粉丝并没有变现的能力。
另一个问题是我们为什么会需要网红。举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就是说譬如我们上网就像进入一个非常大的shopping mall,你到处找,可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哪儿。这个时候呢,突然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导购,说我也喜欢什么东西,也在玩什么游戏,而这个人又很亲切,网红的价值就出现了,他是人格化的筛选器,帮大家省去了在商场乱逛的时间,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帮我们过滤信息,我觉得这是网红最大的意义,也是素人最大的意义。他不像明星,譬如陈坤穿阿玛尼,可他不可能帮你做导购员,他推的东西也不是你需要的,但一个素人推荐的面膜,或者是一个知心大姐姐推送的鸡汤文,或一些知识网红告诉你他的书是怎样的,却可能对于你非常有意义。
所以说网红没有高低之分,他代表了不同产业链和不同用户群体。譬如女性可能更关注直播时尚类,这个时候自然会出现一些这个群类里的“颜值”网红;而我们做的知识达人,可能更多是在垂直细分领域里的意见领袖,其实我们公司创办的初心就是想让所有人能通过互联网解决自己所有的问题,无论你孩子求学还是你写作上有问题,都可以找到相关的专家去问,于是我们就成立了这家定位为知识分享的公司。在我们做的项目里,现在比较火的是分答,可能因为大家觉得分答比较好玩。当然在好玩儿、新奇之外,我觉得真正能够留存下来、同时也是我们的重要资源的是那些专业人士。
在上线一个多月的时候,我们去梳理内部50多万答复,发现分答上有5000多个医生。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位“儿科男神崔玉涛” ,他在微博上有547万粉丝,我们当时就想了,要把他打造成为一个垂直领域的意见领袖。他上线46天,回答了400个问题,赚了17万元,平均420元一分钟,基本上都是很有针对性的儿科问题。他每天收到的问题差不多有1000多条,但只回答其中的10个,按照这样的节奏,基本上他把自己的内容也沉淀下来了。当然,我们也帮他做了一些分类:这些是牙疼问题,这些是母亲焦虑问题,那些是过度养护问题。我们把本来只有一分钟的回答和其同类放在一起,做成一些10分钟的小音频,再做二次传播,崔玉涛同时也在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上传播。当然,崔玉涛也肯给我们站台、拍广告、做公益,这是因为当一个平台和一个网红有了良性互动,他们的关系就会发生一些真正的转化。
在知识分享这个领域,我们真的想认认真真地做,我们相信如果一个平台认认真真地去做一些意见领袖,帮他们做宣传和正能量的传播,意见领袖也会得到想要的东西。顺便说一句,我们后来把崔玉涛赚的17万元连同分答10 %的提成,都捐给了韩红的慈善基金会。因为崔玉涛一开始就说,我其实更想让大家来提一些好问题。
(作者为研修班教师,分答&在行联合创始人、运营副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