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报晓,徐徐展开祖国的版图。
多么辽阔,江河之上的激流
群峰之上的块垒。多么辽阔
遍地葵花盛开,情义浓重的绿荫和感恩四射的光芒。
大风翻开的诗卷必定气势恢宏。
这个坚固的词里含着泪水、往昔、征程和大业。
一首绝唱蜿蜒崎岖了两千年,
铸造了一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喉咙。
登高望远的天梯。
从燕山叠翠、烟波浩渺的山海关
到平沙落雁、霓裳羽衣的嘉峪关,
一块石砖与另一块石砖之间
秦汉焦黄的泥土,黏合了
酷暑寒天和劳动号子;
一座烽燧与另一座烽燧之间
遥相呼应的滚滚狼烟,已散尽了
呐喊的箭矢和马蹄的呼啸。
而如今,我只是撩开了过往云烟中
苍凉和悲壮的一角。
只是现在我要借助丰收秋天的铁锤和镰刀
重新锻打冰霜和信仰,收割麦穗和喜悦。
另一种不断拔节的骨头,
闪耀着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那是从母亲贯通古今的血液里
不断注入我们体内、不断兴盛大好河山的骄傲。
无论风云变幻、斗转星移
这是不朽的碑页。
我们共同跳动的脉搏。
我们与生俱来的
黄皮肤和黑眼睛。
(作者系中国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诗刊》《上海文学》《人民日报》等报刊。有诗入选《中国诗库》《中国年度诗歌》《新时期甘肃诗选》等多种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