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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晶岩:走,我们去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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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京日报
作者:孙晶岩
发布时间:2013-04-24

  雨中,中国杂技团罗秉松的表演牢牢吸引住了和田孩子们的目光。

  艺术是一条看不见的红丝线,把来自天南地北的人们紧紧联系到一起。仅去年一年,北京市文联就派出艺术家3000余人次,到街道、学校和企业宣传十八大精神、宣讲文艺知识、开展志愿服务,他们的足迹遍及全市16个区县,平均每3天就有一演出或讲座,观众累计超过7万人次。就连遥远的新疆和田,都留下了首都艺术家们的歌声与情谊。

  和田地区是北京市的对口支援对象。去年的“八一”建军节,由北京市文联党组书记陈启刚带队的首都文学艺术家代表团一行62人,飞赴新疆和田,为和田人民带去了来自首都北京的“风味迥异”的文化大餐。经过两个航段近6个小时的飞行,大队人马于当晚6点抵达库尔勒。第二天一早又登上了开往和田的汽车。车窗外,塔克拉玛干沙漠白色的沙丘连绵起伏,峰如刀削。不少艺术家是第一次见到沙漠,显得兴趣盎然:中国歌剧舞剧院的男高音歌唱家金郑建做出雄鹰展翅的动作;北京圣华歌舞团的姑娘们做出飞天的造型……就这样,行程1100多公里,饿了啃口馕,渴了喝口矿泉水,北京的艺术家们于晚上9点钟终于抵达和田。

  恰勒瓦西村的麦西来甫

  首场慰问演出是在和田县巴格其镇的恰勒瓦西村,好客的主人端上了甜蜜蜜的葡萄、香喷喷的羊肉、硬邦邦的烤馕,观众们坐在桌子前,边品尝佳肴边观看演出。舞台前悬挂着“热烈欢迎首都文艺家代表团赴和田开展文化交流活动”的横幅,背景板上写着“我们与和田同行”的字样。

  和田县歌舞团的演员们率先表演了富有浓郁民族风情的维吾尔族、塔吉克族、哈萨克族歌舞。接着,中国杂技团的魔术口技演员罗秉松戴着墨镜,身穿白色衬衣,手持一根文明棍,笑眯眯地走上台来。大家正好奇地看着他,突然他手中的文明棍变成了一把火杖,观众们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罗秉松接二连三地表演了几个魔术节目,还热情地邀请观众上场,与自己一起表演,把魔术的“机关”告诉大家。最后,罗秉松吹气球做成老鼠、天鹅等小动物送给了与他搭档的群众演员,让大家开心不已。

  68岁的罗秉松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他的邻居是著名的杂技艺术家——金业勤、金志勤、金汝琴、金淑勤,他从小就眼尖腿勤,经常帮助金家四姐妹干活儿,颇受她们的喜爱。近朱者赤,受她们影响,他着了魔似的迷上了杂技,经常偷着学艺。经金家四姐妹推荐,9岁的小秉松就考取了中国杂技团学员队。

  为了表示对边疆人民的尊重,接到这次到新疆的演出任务后,罗秉松特意花费万余元购买了两身西装,精神抖擞地为观众演出。

  和田是著名的歌舞之乡,传说中国最早的音律就出自西域于阗。和田人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虽然所有新疆人都热爱音乐,但是没有一个地方像和田那样拥有那么多由专业音乐家组成的小乐队。粗粗数一下,和田的民间乐器也有十几种之多。这次和田县歌舞团在舞台上演出的民乐合奏《喜洋洋》,其中使用的艾捷克、手鼓、萨塔尔和热瓦甫四种民族乐器都是我前所未见的。

  演出快结束时,和田县歌舞团的演员们在舞台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新疆音乐极富感染力,远道而来的我们也纷纷上场跳起了热情的当地舞蹈——麦西来甫。跳得最好的是北京圣华舞蹈团的男演员赵宇,这个25岁的哈尔滨小伙子毕业于天津音乐学院舞蹈系,他酷爱舞蹈,乐感很好,跳得韵味十足。最后,维吾尔族小伙子们把他抬起来抛向空中,在大家的欢笑声中,首场慰问演出圆满结束。

  在桑皮纸传人家做客

  和田常年干旱,年降雨量只有35毫米,可是北京文艺家代表团来到和田后,老天却“喜极而泣”,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第二场演出恰好在墨玉县农村露天舞台举行。北京文联的领导对演员说:“今天因为天气的原因,你们合计一下,哪些节目能演,哪些节目不能演。早点报上来,实在不能演的就不演了。”

  有人提出打着伞演出,罗秉松斩钉截铁地说:“越是在困难的时候,越考验演员的艺德。你们安排节目吧,演不了节目的时间我来补上。”

  海政歌舞团歌唱演员曾小燕说:“我是军人,我能演!”

  北京曲艺团京韵大鼓演员李想说:“我不用乐队了,用伴奏带我能演。”

  北京杂技团团长张琬说:“我们带来的节目是空竹,虽然下雨影响演出,但我们不能让观众失望,我们能演!”……

  就这样,慰问团的全体同志早晨7点半起床,匆匆扒拉口早饭,就意气风发奔赴墨玉县普恰克其乡,精神抖擞准备上场演出。

  从和田市到墨玉县有22公里,当我们风尘仆仆赶到目的地时,特意到桑皮纸制作大师——托乎提·巴克老人家拜访。87岁的托乎提·巴克留着花白的胡子,显得精神矍铄。他是桑皮纸的第十代传人,从5岁就跟随父亲学习做桑皮纸的技术。

  和田桑皮纸是用嫩桑树皮为原料,以一种古老工艺生产的纸张。其制作流程主要包括:浸泡、剥皮、锅煮、捶打、发酵、入模、晾晒、粗磨等,全过程都是手工操作。制作好的桑皮纸呈半透明状,较薄,外观及手感都很好。

  桑皮纸除了可用于书写、印制纸币、绘画和装饰外,还是和田维吾尔族医药和制作花帽的辅料,成为维吾尔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纸张。这种古老的造纸技术距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据记载,比蔡伦发明的造纸技术要早100多年。现已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托乎提·巴克的老伴今年70多岁了,全家共有8口人,他的儿子38岁,10岁的孙子叫比拉力,儿子和孙子都会做桑皮纸。

  陈启刚书记送给老人一床蚕丝被,又送给他2000元慰问金,祝愿老人盖上这床被子更加健康长寿。

  书法家颜真卿的第34代孙颜振卿是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著名书法家,他欣然展开一张桑皮纸,提起笔,问大家:“我想写两个字,你们说写什么好?”

  我不假思索地说:“既然来到墨玉,你就写墨玉两字吧。”

  他立刻大笔一挥,在桑皮纸上留下了一个“墨”字。托乎提·巴克的孙子比拉力也想写毛笔字,颜振卿就把着他的手写了一个大大的“玉”字。

  北京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丁嘉耕也即兴挥洒,满怀敬意用草书为老人写了一个大大的“寿”字。

  演员们的鞋里倒出了水

  离开墨玉县,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往地处昆仑山脚下的兵团14师47团。中午时分,大家分头走访兵团老战士家庭,在职工家里和团部吃了简单的午餐。在91岁的兵团老战士王友义家中,老人向艺术家们讲述了自己屯垦戍边的往事。颜振卿激动地说:“我爸爸和您同岁,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看到您,我就像看到父亲一样。身为军人,我深知这种奉献意味着什么。”说完,他就和丁嘉耕一道,为王友义全家书写了20多幅书法作品。临别时,颜振卿还深情地跪在了老人面前,激动地说:“我祝愿您健康长寿!”

  饭后,大家顾不得休息,立刻在团部搞起了书画笔会。兵团人第一次见到如此高水平的书画家,蜂拥而至求墨宝。书法家颜振卿、丁嘉耕、叶培贵即刻挥毫泼墨,画家张亮京、张广志、张建豹乘兴弄起了丹青。他们有求必应,整整一个下午,创作出一百多幅书法、绘画作品,累得满头大汗。

  47团副团长高运华喜爱书画,画家张广志和张亮京联袂给他画了一幅画。张亮京问我题什么字好?因为画的是兰花,我说:“这里地处昆仑山,就叫空谷幽兰送远香吧。”

  张广志说:“名字起得好,但高运华是个男人,还是叫昆仑壮士吧。”

  下午5点钟,接送艺术家的大轿车变成了临时化妆间,音响设备也罩上了雨伞,在47团露天舞台,演员们上场了。上苍仿佛在考验演员们的意志,雨肆无忌惮越下越大,气温陡降。罗秉松身穿白色西装上场,先与中国杂技团演员成加强一道冒着雨演起了口技。口技在雨中演出颇受影响,尤其是口技专用麦克风等道具,淋雨后会导致声音失真。但罗秉松和成加强却越演越欢,他们一会儿模仿鸭子和鹅在台上扭着走,一会儿模仿国庆阅兵式检阅队伍的口号声,博得了战士们的阵阵掌声和喝彩。用罗秉松的话说,“为什么大雨淋湿了还要演?人不能把钱看得太重,自己翅膀硬了,更应该回报社会。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刀子也要演!”

  接着,罗秉松又满怀热情表演了魔术,气氛越来越热烈,他索性邀请现场观众上台与他一道演出,一个女孩子用手捂着嘴走上来,他幽默地问道:“你是牙疼吗?”

  全场观众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他赶紧对有点紧张的女孩子说:“你和我的女儿一样大,不要紧张,来,我教给你怎样演。你拿着这条围巾这样打一个结……”在他的示范下,女孩子很快就表演成功了。

  曾小燕不愧为军人歌唱家,她梳着长长的马尾辫,身穿白色海军服,脚蹬白色高跟鞋走上台,用民族唱法情真意切地为大家演唱了一首歌曲《好日子》,观众走上台向她献花。接着,她手捧鲜花主动走下台来,冒雨与观众席上的47团老兵握手,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她深情地说:“我是一名军人,为兵演出是我们的职责,我愿意用我的歌声给大家带来欢乐。下面,我再为大家演唱一首歌……”

  曾小燕宛如一只翱翔在暴风雨中的海燕,她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是雨水,却全然不顾,她昂扬的歌声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观众,大家纷纷鼓掌,向她献上由衷的赞美。

  北京杂技团这次来了7名演员,最大的24岁,最小的17岁,张琬是领队。她们带来的节目是由6名女演员表演的空竹,这个节目曾经在国际获得杂技大奖,蜚声中外。她们本来接到了到英国进行商业演出的邀请,正在整装待发。当北京文联杂技家协会问她们能否来新疆演出时,她们义无反顾地表示可以来。这些演员们都是第一次来到新疆,有的演员水土不服,拉肚子、胃疼,她们把痛苦和不适埋在心底,一声不吭地坚持演出。

  空竹表演有三大忌讳:忌讳风、忌讳水、忌讳阳光。忌讳风是害怕风把空竹吹偏影响演出;忌讳水是害怕打脸,空竹上绑有丝线,丝线和轴承是需要润滑的,如果丝线遇上水就容易卷线,抖空竹一旦卷线就容易抽到演员脸上,就像用鞭子蘸上水抽打脸似的非常疼痛;忌讳阳光是害怕阳光照得演员睁不开眼睛,接不好从空中落下的空竹。为了让和田观众能够欣赏到国际一流的空竹表演,张琬把老演员韩冰派上了场。

  韩冰身穿红蓝相间的演出服登台了,露天舞台的地毯湿漉漉的,她的鞋子里全是水,却依然全神贯注地演出,还做出很多优美的动作。观众们看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韩冰。她的表演精彩绝伦,天衣无缝,娴熟的动作征服了全场观众,大家向她报以热烈的掌声。

  北京河北梆子剧团的演员彭艳琴上场了,她热情地问道:“咱们在座的有河北人吗?”

  观众中有人大声喊道:“有!”

  她说:“好,今天我就给大家唱上一段来自河北家乡的戏曲。”

  56岁的彭艳琴是河北晋县人,15岁就开始拜师学习河北梆子,1993年由家乡调到北京市河北梆子剧团,是团里的台柱子,曾经凭借河北梆子《陈三两》荣获中国戏剧梅花奖。河北梆子起源于陕西梆子,特点是音色高亢激越,适合演悲剧。彭艳琴曾经跟随北京文联组织的艺术团到西藏慰问演出,这次到和田慰问演出,是她41年演出生涯中最累的一次。太阳晒得她满脸起斑,水土不服又老吃羊肉使得她眼睛上火,口舌生疮。她的腿骨质增生,可长途跋涉有时候一天就要坐1000多公里的车。彭艳琴这辈子也没有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车,腿针扎似的疼痛。可是她却克服了腿疼、上火、晕车的不适,热情地为群众演出了三场。姜是老的辣,彭艳琴实力雄厚,嘹亮的河北梆子在雨中显得格外高亢,叩击着人们的心弦,场下不时爆发出阵阵掌声。听到观众的喝彩,彭艳琴特别开心,就像听到别人夸奖自己孩子似的心花怒放。

  最后,北京圣华歌舞团的演出把气氛推向了高潮。这个团来了12个舞蹈演员,个个美若天仙,可是和田的风雨却并没有因为美人光临而放弃对她们的折磨。演员们长途跋涉有的人脚肿了,有的人水土不服拉肚子,还有人被蚊子叮得一身大包,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10个身着绿色演出服的舞蹈演员袅袅婷婷地挪着碎步走上台,在大雨中翩翩起舞。风寒雨急,演员们的丝绸服装很单薄,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但大家依然有板有眼地跳好每一个动作。富丽堂皇的汉唐舞蹈《踏歌》,美轮美奂的古典舞蹈《国色天香》,以独特的舞蹈语汇给人极美的艺术享受。

  回到驻地,演员们的衣服、鞋子、袜子全部湿透了,走在路上,鞋子扑哧扑哧发出阵阵声响。舞蹈演员的跳舞鞋全部报废,丝绸演出服也被损坏,很多演员脱掉皮鞋都能倒出水来。那天晚上,当别人都安然入睡时,罗秉松却在用吹风机吹西装和道具,因为他次日上午还有演出任务。一直吹到凌晨4点半,罗秉松才迷迷糊糊睡下了,第二天早上7点半又急匆匆爬起来,准备新的演出。与罗秉松一样,这个深夜,所有冒雨参加演出的演员都在晾衣服、吹衣服——各个房间传出吹风机的“嗡嗡”声,一直响到夜阑人静。

  艺术是一条看不见的红丝线

  雨过天晴,太阳露出了醉人的笑脸。第四场演出是在和田县朗如乡小学校的操场上,舞台是一个土台子,一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矗立在土台旁,红色的背景板上写着“首都文艺家代表团赴和田文化交流慰问演出”的字样,操场上密密麻麻挤满了各族群众。

  曲艺演员李想身穿黑红相间的旗袍登台,极具青春活力的她演唱了一首京韵大鼓《重整河山待后生》,赢得了满堂彩;

  曾小燕身着刚刚用吹风机吹干的演出服,甩着马尾辫登台了,她献上的歌曲还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好日子》,悠扬的歌声在蓝天白云间缭绕;

  彭艳琴身穿黑色裙装上场,亮开嗓子,将河北梆子奉献给全场观众……

  接下来是罗秉松和成加强表演的口技,他们身穿白色演出服登台,虽然罗秉松昨夜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可出现在舞台上时,他依然精神焕发。口技和魔术是不需要语言的,听到小鸟、鸡、牛、羊、马、驴和鸭子的叫声惟妙惟肖地从演员口中飞出,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

  舞台上铺着薄薄的地毯,为了防止地毯滑动,主办方用图钉将地毯按在土台上固定,前面还摆了几个花盆来压住。不料由于之前几个节目的演员在台上来回走动,图钉早就掉了,滚得满台都是。

  轮到空竹节目上场了。演员们向空中抛出空竹,然后立刻在地上翻跟头滚动起身接空竹——掉落的图钉狠狠地扎进演员的肉里,没有一个人叫疼,大家依然用笑脸面对观众。米黄色的空竹高高地飞向空中,与挺拔的白杨树相映成趣,演员们边跳边抖,将空竹之美演绎得淋漓尽致,观众们乐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墨玉县文工团的演员表演了民族歌舞。最感人的场面出现了,当舞蹈演员在台上翩翩起舞时,一群身穿鲜艳民族服装的维吾尔族群众走到台下,跳起了麦西来甫。他们跳得热情奔放,引得台上的舞蹈演员也走下台来加盟。北京圣华舞蹈团的男演员赵宇又一次成为焦点,他的舞蹈基本功很好,优美的舞姿赢得全场热烈的掌声;

  最后一场演出在和田地委礼堂,这是几天来唯一的一场室内演出,所有的演员都要出场,大家非常重视,认真地走台。罗秉松改不了操心的脾气,亲自监督装台。当他发现灯光师追光打得不到位时,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怎么搞的,光打得不对!”

  一个维吾尔族男人对他说:“你说话声音太大了。”

  罗秉松意识到灯光师是维吾尔族人,急忙道歉:“对不起,别着急,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跟我讲。”

  经过一番努力,台子终于布置好了,蓝色的背景板上画着巍巍昆仑山,下面是七色彩虹,两颗相连的红心格外引人注目,旁边写着“北京和田心相印”的字样。舞台演出和露天演出的效果大相径庭,演员们格外重视这唯一的一次室内演出的机会,每个人都演得格外卖力。

  评剧演员宋丽是北京市三八红旗手,曾经荣获两届文化部文华表演奖、一届中国戏剧梅花奖。在她几十年的演出生涯中,从来没有连续12天马不停蹄地奔波的经历。她外柔内刚,喜欢沙漠的浩瀚粗犷,还自告奋勇要求上红其拉甫口岸慰问演出。虽然下雨给演出带来不便,但是看到树叶上全是土,尤其是得知和田一年只下两场雨时,宋丽觉得,自己淋湿了也值得。连续坐15个钟头的汽车让宋丽的脚肿了,可她全然不顾,身穿藕合色裙装上场,一曲评剧《刘巧儿》的唱段令观众拍手叫绝。

  中国煤矿文工团的相声演员应宁和王磊是一对绝妙的搭档,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他们妙语连珠说的相声《机智问答》赢得阵阵掌声。

  中国歌剧舞剧院男高音歌唱家金郑建是国家一级演员,他用美声唱法演唱《我的太阳》,音域宽广,歌声嘹亮,把整个礼堂震得嗡嗡作响——今年夏天,他本来答应陪儿子到欧洲度假,可是为了到新疆慰问演出,他对儿子食言了。金郑建把对新疆人民的深情厚谊都融入了自己的歌声中,用心演唱,以情感人。

  京剧演员松岩是北京风雷京剧团团长,唱念做打样样在行,他的京剧《沙家浜》选段特别受观众欢迎。在新疆采风时,无论是在帕米尔高原,还是在吐鲁番盆地,他经常情不自禁做出各种京剧武打动作,令人捧腹大笑。

  民乐合奏更是为晚会添彩,中国戏曲学院教授孙云岗和中国戏曲学院附中的岳瀚声、艾鸿波、傅西旭老师一道,用唢呐、笙、笛子和琵琶,演奏出一台别具一格的民乐。新疆是歌舞之乡,人们熟悉都塔尔、冬不拉、艾捷克、手鼓等维吾尔族乐器,孙云岗教授等艺术家将汉族民乐带到了新疆,让新疆人民感受到不同的文化,看到了新的天地。

  艺术是一条看不见的红丝线,把北京与和田人民的心紧紧地连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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