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联故事丨演员要对观众负责——记金业勤  

　　金业勤是中国杂技团的著名演员，他之所以能在艺术上取得突出成就，与他内心深处热爱杂技、尊重观众的情愫是分不开的。正像他常说的那样：“观众是我的衣食父母，每当我发现晚会缺节目或质量不高时，就像挖我的心那么难受。我的良心总怕对不起观众，所以总是不自觉地想去弥补节目中的漏洞与演出中的缺陷。”

　　下面讲几个他对待艺术认真负责的小故事。

　　一是不怕困难，勇于挑战。

　　有一次，杂技团在一个非常豪华的宫殿式大厅里演出，从房顶垂挂下一盏盏珠光宝气的大吊灯，一看这个场地，金业勤就知道，《车技》表演中人摞人的高度怕是要碰着灯了。自行车在演出中来回行驶，如果上面的人碰到灯，那可就危险了。团长征求金业勤的意见。金业勤认为，作为一个演员，临阵退缩是耻辱。对于观众来说，完整的演出缺了一个节目，金业勤的良心上过不去。他仔细地在场地中巡视一番，把灯与地面的距离和灯与灯之间的距离了然于胸后，果断地说：“放心吧，我能演。”他在演出中不断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头顶的大吊灯，小心地掌握好行车路线，在华贵的灯群中间平稳地穿梭，《车技》表演比往常更多了一分华丽与惊险。演出顺利完成，赢得了观众们热烈的掌声。

　　二是不遗余力，化险为夷。

　　这一次，杂技团的演出安排在了马戏场。马戏场的中间是一个大的木板铺就的圆形舞台，四周是一圈垫了锯末的表演跑马的马道，舞台比马道稍微高出一点儿。《车技》表演中有一个“三节站”的动作，金业勤骑在车上，一个演员站在他肩上，第三个演员站在这个演员肩上。上面的两位演员固然勇敢无畏，下面的金业勤也很不容易，既要负两人之重，又要把握车子的平衡。这一天的演出中，“三节站”刚刚立起来，金业勤就感觉到上面的人在向外侧歪，会骑车的人都明白，这时车把必须往外拐，才能找回上面人的平衡。金业勤赶紧将车把朝外一拐，没想到车子竟拐到马道上了，突然的落差和颠簸使得上面的人失声惊叫起来。金业勤赶忙大喊：“稳住！听我的！”他驮着两层站立的演员，在锯末上拼命地蹬行。锯末上骑车费劲极了，但他必须这样才能赢得一点时间，使大家找回感觉。接着，他要尽力挽回表演！

　　他知道，硬往木板上拐，那高出锯末的坎儿就会把车别倒，于是他努力调整方向，让车轮与木板形成45°角，然后一咬牙，大喊一声，猛蹬两脚，将车又骑上了木板。此时，金业勤已是一身大汗。一场危机化险为夷，观众们目睹了这一切，不禁站起身来报以热烈的掌声。

　　三是戏比天大，救场如救火。

　　在一次东北鞍山的演出中，一位新培养出来的驯狗演员，在表演“小狗算算数”时发生了意外。当演员发出“3加4等于几”的指令后，小狗置之不理，演员几次三番发出指令，小狗仍是摇头摆尾，就是不张嘴。这可怎么办呢？下不来台了！金业勤来不及请示领导，马上跳到台上，一把抱起小狗，蹲到座椅上，对驯狗演员低声说：“继续问！”演员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金业勤要干什么，但还是听他的话，再次发出“3加4等于几”的指令。“汪，汪，汪——”金业勤学着小狗的样子，摇头晃脑地叫了7声。驯狗演员赶紧借坡下驴，又问“9减5等于几”，金业勤又“汪，汪，汪，汪”叫出答案。随后，他从座位上跳下来，指着小狗得意地说：“哎，我可比你聪明哦！”观众们看着金业勤的滑稽模样，都乐不可支。笑声中，金业勤赶紧跟观众说：“下面还有好多精彩节目呢，请大家继续观看！”他抱着小狗，拉着驯狗演员一起，蹦蹦跳跳地走下舞台，巧妙地化解了尴尬，使演出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这些平凡演出中的不平凡，实践了金业勤对杂技表演工作的理解——演员的责任就是对观众负责，就是热诚服务观众。金业勤也成为中国杂技团教育一代又一代年轻演员的生动典范。

作者：徐秋

　　金业勤（1925年—2020年7月），男，满族，中共党员，国家一级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个杂技团体——中华杂技团（现中国杂技团）成员，以车技表演见长，创造了“五人造型”“三节站肩举顶”“车上双层倒立”等车上新技术，先后随团赴德国、瑞典、丹麦、芬兰等多国演出，并赴朝鲜战场慰问演出。1957年在第六届世界青年联欢节上获国际杂技比赛金奖，1992年获首届中国杂技“百戏奖”。